面来的骑军拖住奴酋,解难营到东面立营,逼努尔哈赤进入西面,然后立刻堵口子看戏。
杀招从来不在草原,而在义州卫大凌河北岸的一道山梁,骑军到这里会急剧收缩,至少会留下一半人。
但努尔哈赤提前放走一部分,火器营就得换阵地,后撤三十里进入大凌河河谷,正面狙杀,留下所有人。
这样三千火器兵就不够,容易让人翻越山岭跑路。
所以努尔哈赤和肫哲以为的东面多少人,都是样子货,就是让他看一眼,黄昏时分亲卫营所属的火器兵从东面急速南下。
努尔哈赤想尽最大可能留下更多的人,朱鼎顺也是想尽最大可能留下更多的人。
这就是两人的共同点,不同的是一个要活人、一个要死人。
努尔哈赤根本没得选,一旦他冲阵东面,只要被拖住一个时辰,赵率教就形成了第二道防线,就算只能抵挡一阵,足够西面的火器兵移防到东面,届时有更多的骑军在平原上兜圈子围起来。
陷阱始终是活的,只不过尽可能让努尔哈赤费脑筋罢了。
大概丑时,朱鼎顺带着科尔沁跟上来的两位酋长,带着亲卫营、带着禁卫营,来到南边的阻击阵地。
河谷中火器营早已完成阵地土工作业,巴腾和宰桑只看了一眼,腿一软瘫坐草地。
宋裕本和禁卫则一个个大张嘴雷在当场,原来大明一直有灭掉东虏的能力,怎么没人想到呢,怎么没人这么大胆呢。
太吓人了,科尔沁做梦也想不到,火器还能这么玩,只要地形合适,别说两万,二十万也得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