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命令道,“天黑进攻,东南东北为主,让重甲兵攻东北角,其余正面各派一千人,东面骑马攒射,西面偷袭,不可硬敌。”
“父汗,东北角放不下一千重骑,他们上山很吃力。”
莽古尔泰原以为努尔哈赤会分开让重骑顶到前面,没想到老头突然一皱眉,“留下一百人攻东北角,九百重骑待命。”
“父汗,为何不攻东面?”
“想想宁远,东面不出意外全是火器,看起来毫无阻挡,但他们随时可以扔下无数阻挡。让勇士们耐心点,多使用弓箭,伤亡太多这趟喀尔喀就白来了。”
“是,儿臣明白了。”
努尔哈赤点点头,淡淡地坐在原地等候天黑。
作为攻守双方,都在各自酝酿着血腥。一边望向山顶的眼神像看死人,一边往下看的眼神全是嘲笑。
努尔哈赤想到东面会有阻挡的办法,但办法完全超出他意料,根本不是他以为的树木和石头。
端午的夜晚漆黑一片,山上的火把也不多,粆图教给护卫们一个好办法,把灌木编成一人高的双圆,绳子一扎,中间塞满干草,再用细软的荆条一把一把固定,点燃后从山顶滚下去。
巨大的火轮滚几十丈后,凭借韧性弹射高空,十七世纪的照明弹亮相,方圆五里聚集的军士都能看到。
这玩意做起来还奇快无比,十个人半个时辰能扎两个,北面、西面顿时失去偷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