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好后悔,该让四贝勒来,眼光多少比两人长远一点。
他依旧没下定决心,悠悠地道,“劫掠内喀尔喀很顺利,这与朱鼎顺完全没有关系。明朝也知道这种情况,林丹汗在北面有两万人,他就算敢战老夫也不放眼里。使团有什么依仗,能让他们这么慢悠悠的行动?”
“父汗,他们为了等解难营呀,朱鼎顺不给撑场子,明朝和林丹汗的会盟还不是让察哈尔狮子大开口。”
努尔哈赤点点头,“老夫在辽东是这么想的,辽西也是这么想的,今天突然觉得不对。辽东在明朝手里时就有很多女真人,与明军玩了几年的攻城战,我们只不过屡次用间才成功入城。明朝现在与我们完全信息隔绝,除了辽西我们一无所知,宁远之后老夫换了对手,朱三寨这家伙喜欢野战,我们不能用原来的习惯思考。内喀尔喀太顺利,简直心想事成,若百密一疏,看见肉就想咬一口,犯兵家大忌。”
我去~
朱鼎顺若听到保准大惊,这t才是枭雄,猎人天生的敏锐就是牛。
莽古尔泰大张嘴,他是没见过这样‘冥思苦想’的父汗,代善则若有所思。
父子三人又安静了一会,努尔哈赤突然直腰起身,眼神冷冽释放着威严,“使团的诱惑很大,甚至超过内喀尔喀,但吃到嘴里的肉才是肉,明后两天火速收拢内喀尔喀族人,代善所部一万和中军一万人押着他们双人骑马离开,直接过辽河等着,莽古尔泰后日去看看使团,若无异常大后天吃了这块肉,老夫五十里外列阵。”
代善立刻下跪,“父汗,您先走!”
“听令,使团有袁可立、有禁卫公侯伯爵继承人,还有礼部尚书和几位封疆大吏,杀他们任何一人都可以血洗宁远之耻,何况还可以恶心林丹汗,老夫不得不去。”
代善突然歪头,眼中似有所悟,“父汗,使团太香了,好像…好像…”
努尔哈赤看着大儿子哈哈大笑,欣慰拍拍肩膀,“没错,好像专门钓老夫。”
“草原斥候不少,可方圆千里除了林丹汗,没有任何骑军呀。就算解难营能从北面绕过来,日夜奔马也得一个月吧?或者朱三寨宣大还有骑军,那也得半个月,真奇怪。”
努尔哈赤蔑笑一声,眼神睥睨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