粆图才来一天就被明使的排场震惊了,卯时护卫开始收营,一个时辰后,中军开始收营。
令人绝倒的收营方式,外围小官收营汇报后,中层开始收营,最后中军大帐才开始收营启程。
一队红袍老者在马上慢悠悠的,马一步就能跨过去的障碍,他们都会绕一下,生怕掉下来,抬轿子都比这快。
本就慢得令人发指,结果半个时辰后,中军又开始立帐,袁大人说日头太热,头眩需要休息。
粆图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来,他不想回去和老头扯淡,实在太啰嗦,也太…客气了,废话一堆。
“报!”一个信使从北疾驰而来,翻身到粆图面前,“台吉,大汗说努尔哈赤在广宁,您得加快脚步过西拉木伦河。”
“废话,他们不走我有什么办法,铁槊科诺特半天就回去了。”
“呃~大汗说您是汗弟,在明朝使者眼中,您比贵英恰大人更受尊重。”
粆图气得胸膛起伏,这破事就知道我是汗弟了,但依然摇头,“老子不去,要去你们去吧。”
信使是黄金大帐的亲卫,地位很高,闻言低头凑到粆图耳边,“大汗带两万人去了东边,要不您过西辽河再往西走走,别让明使看到。”
“为什么?汗兄迎战努尔哈赤去了?”
“台吉!”信使低吼一声,恨铁不成钢得又靠近耳边,“卓里克图对大汗不敬,会盟都敢不去观礼,察哈尔不需要喀尔喀,只需要一个鄂托克。”
粆图瞬间定身般发呆,信使朝他点点头,转身快速离开。
鄂托克是部落、疆城、屯营地,鄂托克必须向大汗提供几个苏木的士兵差遣。
粆图犹豫了一会,看看北面又看看东面,非常落寞的向中军大帐走去。两人是上代大汗的孙子,父亲英年早逝且没有兄弟,布延汗只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女,粆图只差林丹汗五岁。
在他的记忆中,爷爷布延当时对内喀尔喀很客气,内喀尔喀也对黄金大帐尊敬,随叫随到如臂驱使,明朝大官嘴里的图们汗,就是爷爷和祖爷爷。那时察哈尔多威风,辽东随时可进,辽西随时可断。
爷爷和祖爷爷与李成梁玩了一辈子,结果被努尔哈赤捡了便宜,现在不趁着明朝支持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