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明白张宋两家在做什么,宋家在抓家族起势的机会,不能永久和皇帝捆绑在一起,张家在阻止别人借朱三寨成事。
张维贤表面上不同意女儿嫁给朱鼎顺,其实早已认定朱鼎顺必须做女婿,只不过他不能通过别人来操作,这在心理学上叫矛盾转移。
看起来他处处拒绝,其实处处能控局,堂堂国公,做事累不累呀?
“你们真是闲的蛋疼,还是一家人。”
“什么一家人,移宫时父亲也在场,但不能和姑父抢。宋家让了,就该一直让,我们没意见,但姑父不允许张家袭爵期间,其他勋贵有威胁到张家的声望。”
“你们威胁了?”
“没有,但姑父认为是威胁。”
朱鼎顺刹那连食欲都没有,烦死了。
接下的事更厉害,张之音把他爹与阳武侯的话听到了,充分展示了对朱鼎顺的情谊,他没有告诉自己的男人,而是让表哥出手,找机会一了百了。
朱鼎顺眨眨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那可是已经袭爵的侯爷。”
宋裕本眼皮都没抬,“是啊,哪又咋样,大伙都支持姑父,但大伙不是姑父的奴才。偏偏阳武侯是,他这一生注定放荡不羁,却非要做事,只要是做事,就会死。”
朱鼎顺还是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凡他多说一个不字,都没机会说第二次,还用得…”
“不,去做你的事,我来搞定!”
“大舅哥好牛掰,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用得着,勋贵是一体,但勋贵也得保持独立,否则迟早都是阳武侯。宋家需要避一避风头,得做点错事,姑父也同意,但姑父不想让宋家一门变两爵,他在把握其中的尺度,并不是针对你。”
“我听出来了,你们烦不烦,大明朝可是处于生死攸关时刻。”
“我们是在救国呀,我家也有八百万两,你想用随便拿,不用卖什么书。”
算了,无聊,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可以置身事外,他们确实错综复杂,姐夫小舅子这些戏听听都头大,别说设身处地真正选择。
朱鼎顺与他说了一遍午后在都督府的话,小侯爷一撇嘴,“成国公祖上做过锦衣都督,嘉靖朝以国公身份领东厂和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