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搜刮,哎,送死也不是这么送的。”
“奉国将军想杀代王?”
“不瞒侯爷,我的三个姑姑、六个堂叔和十多个堂弟妹都饿死了,我奶奶上吊死了,我母亲怕抢我吃的几粒米,绝食七日而亡,绝食您知道吗?需要勇气,需要强大的意志。生为人子,我很难让代王善终,就算他是亲王也一样,反正已经喂世子吃屎,没有退路可走,等我杀了东虏,就会杀代王,谁挡杀谁。”
朱鼎顺说的平平淡淡,众人却知道这件事早已不可避免,皇帝大概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他用朱鼎顺,就意味着抛弃代藩。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儿子没本事没人提,儿子有本事若不行动,别人也看不起,人世间就是这么现实。
张维贤拿筷子敲敲盘子,“吃菜吧,这是宴会。”
朱鼎顺抓起酒杯,左右举杯,“感谢公爷侯爷款待,朱某先干为敬。”
六人同时举杯,不管小公爷小侯爷多大的年龄,长辈面前依旧一声不吭,两个姑娘更是低头不语。
张维贤嘿嘿笑两声,“奉国将军,老夫能知道,你最后和陛下说什么吗?”
“娶媳妇。”
“嗯?”
“公爷很奇怪吗?扭扭捏捏不是朱某的做派,明年开始会大规模长期用兵,本寨必须有人总领决断要务,靠孙传庭、王允成不行,兄弟们各行其是也不行,靠我的那个妾室更不行,只有靠朱某的妻子。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懂官场、懂兵事,文武双全的妻子,还好,老天待我不错。也许是奶奶和母亲带来的运气。”
张维贤听的很认真,把筷子一放,“陛下怎么说?”
“陛下让我自己想办法。”
“哦,你想到了?”
“这有何难?我已经把玉佩给之音了。”
英国公和西宁侯猛得看向大小姐,张之音低头叮当一声,玉佩放到桌上,宋裕竹俏手一指,“原来…原来是给定情信物。”
张维贤大恼,难得失态,胸膛急剧呼吸,却听到大小姐道,“爹,不出一年,林丹汗一定会对顺哥瑟瑟发抖,用不着他指挥,女儿若有三寨的人马,照样能击败辽河套的女真,没有一点难度,反正表哥也会去,到时候禁卫就会知道朱三寨怎么玩,说了三年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