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朱鼎顺在梅溪眼泪婆娑中告别,没办法,你若跟着我,别说其他人,身边人可能都想要你命。
人少的时候是大哥,人一多什么鸟都有,朱鼎顺非常清楚自己身处复杂又复杂的环境,黑暗处的玩家太多,不能把独立的力量弄到权力中央,永远是盘菜。
这一天什么都没做,从宣武门大街绕到城北城隍庙,又从崇文门大街绕到外城的崇文坊。
京城每个坊的文化都不同,外城西边的宜北坊是本地下层百姓聚集区,崇文坊就是‘高档小区’。
与内城国子监、武学挨得很近,外城崇文坊大街最多的是文房四宝店铺,酒楼,会馆,还有…咳咳…高档娱乐场所。
朱鼎顺绕着京城转一圈,一天时间至少步行了五十里,街口左右看看,左手一处二层高档酒楼,右手高档娱乐场所。
没有想象中花枝招展的人在门口招揽客人,两家都不需要,朱鼎顺歪歪头,还是进入酒楼。
身穿儒衫,脚踩步履,后面有随从,虽然裤脚尘土扑扑,店小二还是眼尖,热情恭迎,“公子里面请,您是住店还是就餐,本店有上好的客房。”
朱鼎顺看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干净的毛巾给自己轻轻排土,一时间有点回味,老子当年勤工俭学也做过这事呀。
“伙计,你一天能赚百文吗?”
伙计一愣,很快继续擦脚面的灰尘,“公子说笑了,一天五十文,东家管饱可是个大善人。”
“哦?一月一贯五钱,不错呀。”
伙计拍打完了,笑呵呵站到面前,“公子又说笑了,一两可是十六钱,一两能换一千四百文,差不多就是一两。”
朱鼎顺闹了个大红脸,靠,被伙计嘲笑了,胖熊总说自己大账算的清楚,小账算的糊涂,就是这害人的十六进制,加上金银铜混乱的兑换比。
向后招招手,“打赏伙计一两银子,生活不易。”
“谢谢,谢谢公子,小人一定侍候好您!”
亲卫递给磕头下跪的伙计一块碎银子,朱鼎顺负手慢慢上楼,“四荤四素两汤,捡拿手菜上。”
没有想象中的唱喏,二楼雅间隐约有敬酒声音,小二左右看看,小心把他迎到里面一个雅间,不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