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受之有愧。”
一听就价值不菲,喝开水的朱鼎顺撇撇嘴,若王庄什么东西未动的话,茶房绝对在列,他自己根本不喝茶,去其他地方也是有就喝一口、没有就没有,从来不讲究。
范永斗没想到自己一句恭维的话,奉国将军让他俩到隔壁茶室,把茶估个价,一百多个瓷罐子,有大有小,有粗有细。两人不敢拒绝,挨着看了一遍。
很快返回书房,“禀将军,有些没保存好,大约七万两白银,完好如初的大约五万两。”
“范东家收吗?”
范永斗一愣,“什么?将军请明示。”
“我说你收这玩意吗,七折卖给你了。”
范永斗这次听清了,心念电转已经明白了什么,轻轻摇摇头,“将军,贡茶可以孝敬给大人物,倒卖是找死。其实王庄最贵的不是茶叶,小人路过卧室,看到床幔窗帘都是昂贵的蜀锦,像将军面前的丝面屏风,金银丝混合上等蚕丝,价值约三万两。”
顺着范永斗的手指,朱鼎顺看向一张八面屏风,精致当然精致,印象中工业化的产物,想不到这么贵,难怪代王下面的小宗饿殍遍地。
朱鼎顺托腮没有及时回答,范永斗怕他又冒出其他想法,“将军,小人冒犯,代王二百多年的积累,王庄至少有三百万两的昂贵家具装饰,您卖不了,也没人敢买卖,这是亲王规格的用具。”
“范东家是个实诚人,过来坐吧。”
范永斗,“……”
朱鼎顺脸一冷,“我说过来坐,太远了听不到,以后会常在塞外相见,范东家准备以后也这么交谈?”
范永斗脑瓜仁又快速转了几圈,躬身到右边第一排,“草民冒犯了,谢将军款待。”
“说正事吧,范东家想把财货赎回去?五十万两,就这么甘心?”
“是小人妄图抵抗奉国将军神威,五十万两孝敬是应该的,小人愿代表张家口出塞商号,与将军结个善缘,以后商队过往,还请将军高抬贵手。”
朱鼎顺前几天才和大同府的几位玩过心对心,再次面对这种真诚的虚伪,忍不住笑了两声。
“范东家,我和代王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哦,别说王爷杀我这事,说我回边墙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