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气温低,他穿的单薄,有一点冷。
他看向祁无令,发现祁无令来得匆忙,连外套都没穿,还是那件万年不变的黑白格子衬衫,领口扯开了两颗纽扣,低垂的眉眼从侧面来看多了丝柔和,没有那么冷冽,额前零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那双眼眸,祁无令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气温,就静静的坐着,眼神看向飞机窗外,看向无边夜幕的远方。
左凌感觉他们现在的氛围有些尴尬:“怎么都不说话啊?”
温宴慢悠悠的闭上眼睛,轻轻的往后靠了一下:“大概是累了。”
左凌“哦”了一声。
也不说话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祁无令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点不适。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轻轻做了一个口呼吸的动作,大概是因为终端系统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坚持待多久。
大家相顾无言,用这短暂的时间进行休息。
时间不缓不慢的来到凌晨,左凌从窗口上看向下方的土地:“我们好像快到了。”
温宴睁开眼睛,清醒了一下大脑,声音有一些沙哑:“到了吗?”
左凌道:“快了,已经到这个城市了。”
祁无令依旧没有说话。
他自从上了飞机,好像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会儿他莫名的感觉到了胸口开始发烫。
极其不明显。
祁无令猛的睁开眼睛,伸手抚上了自己胸口发烫的位置,摸到了两道疤痕,是他当初拿刀划的八叉。
是那个印记的位置,那个数字六。
胸口这个地方已经好久没有令他感到不适了。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点若有若无的痛感正在不断放大。
祁无令冷不丁的开口:“还有多久。”
左凌没想到祁无令居然说话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啊?我看看,应该还有两三分钟就到了。”
两三分钟……
祁无令的不安感开始蔓延。
或许是因为胸口印记的痛感,但这个痛感绝不是因为佑柏安。
距离离得太远了。
在终端之内,每当佑柏安出现在他的附近时,他胸口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