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会,简奇胜抬起头缓缓地说:
“如果说找出一个有宿命对手感的人,我觉得应该是陶承运。”
“那位舞台剧演员?”
“是的,我与他的对手感并不是有来有回的感觉,而是更欣赏他的某种对待演戏的执着和坚持。”
“听说他如果案发之后马上离开现场的话,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确实如此,我也问过他为什么明明没有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待在现场,不停地在和我交流,如果直接离开,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你猜他怎么回答?”
“嗯?怎么回答?”
“他说他是在为了正在演出的舞台剧中,一个人物的心理捉摸不透,那个人就是在案发之后一直停留在现场。”
“你是说,他仅仅是为了揣摩一个戏中人物的心态,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是的,而且他在和我说这一点的时候,他眼中闪过的决绝和自信,让我肃然起敬。有种孤傲和自信,那种感觉就是人戏合一,他为了戏中人,评上现实中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确实很令人敬佩。”
“还有就是最关键的物证,真是承载他的升降机。还是他为了保障演出效果专门购买的,可以说他的案件完全是在自己的最擅长的地方背叛了自己。”
“这位对于你来说是对手。那有那个案子,你觉得很庆幸呢?”
“这个我可以很快就回答你,在我经历的这么多案子中,有一个案子没有受害者,或者说没有人死去,而且是我在案件发生之前阻止了,我感觉很庆幸也很欣慰。”
“难道是程志文的案子?”
“白记者连这个案子都知道?还真是做了很详细的功课了?”
“当然,我知道程志文是你的小学同学,你受邀请去他的别墅里过周末。不过,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的……”
“简单的说,程志文的太太和编辑不伦,程志文深知此事,但不好直接展示在媒体面前。所以他选择用自己的死,来让一切画上句号。”
“你的意思是,他准备自杀?然后把嫌疑甩到他的妻子身上?”
“白记者,你很聪明,思路也很清晰,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