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鲜花是很会说话的,把你心里所想的用花语说出来。高兴的事、难忘的事、感动的事……”
在华宁市的兰若插花训练班里,插花老师一边说一边指导着学员。
学员大多是女性,都在认认真真地插花。
最后一排的简奇胜百无聊赖,嘴里叼着一朵花,两眼放空地望着窗外。
一旁的沈科穿着围裙,饶有兴致地摆弄着面前的花草,仿佛在做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我一点灵感也没有。”
“师父,你不要想的那么复杂,要跟花玩游戏。”
“我就不该来的。”
“师父,你别这么说。”
“我想走了。”
“加油吧,师父!”
沈科说完又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中。
“这位先生,你插好了吗?”
插花老师巡视到最后一旁,对简奇胜说道。
看着简奇胜面前的花篮中,只有一支快要枯萎的花,插花老师好奇地问:
“你这是要表达什么心情?”
“我不该来的。”
“很好,我从你的作品中感受到这份心情了,确实有种烦躁和郁闷。”
插花老师笑着走到沈科身边。
“那这位先生呢?”
“正如你所看到的,跳舞的小菊花。”
沈科面前的花篮中,几朵鲜花被扭在一起,甚至还有四肢和五官,与其说是跳舞的鲜花,倒不如说是鲜花碎尸案的案发现场。
“这位先生,我要讲几遍你才懂。不能把花这么具象化,表达出心情和意境就可以了,你这个我都能看见眼睛鼻子和嘴巴了。这又不是做手工娃娃。”
插花老师嘟囔着,一脸嫌弃地瞥了一眼沈科的作品,转身离开。
看着沈科一脸无语的样子,简奇胜被逗笑了,这是他一个上午最欢乐的一段时间了。
办公室里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蹙。
一仰头,喝光了手里的提神饮料,随后拍了拍脸,强打起精神看着手中的名单。名单上已经被她用笔划掉了很多名字,她看着还没有被划掉的名字,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