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耿明亮接手,认真解开了扣子。
一旁的简奇胜嘴角一动。
“耿理事长,上次我问过的一个名词的意思,我已经查证过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打眼货’吧?”
“没错,就是这个词。比如说一件即将完成的东西居然到最后出现了差错,你们就称之为‘打眼货’。”
“没错,陶具、瓷器、金银制品都可以用这个词来统一替代。”
“当然了,不仅是古董,用来形容人和事也是没问题的。比如一次不完美的犯罪,就像这次的案件就存在很多瑕疵,我太能了解你对薛曲先生说出这句话的心情了。”
“我不记得曾经说过。”
“算了,没关系,哦,你解开了,谢谢。”
布包里是一个木盒,简奇胜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大肚圆口的陶壶。
“耿理事长,这个你还记得吗?”
“当然,这是被薛曲拿走的壶。你不是说要调查上面的血迹吗?”
“是的,这确实是陶德明老师的东西。而且上面还沾满了薛曲先生的指纹。”
“那是理所当然的。”
“耿理事长,这个壶真的是你在陶德明老师家里看到的吗?”
“是的。”
“什么时候?”
“不是说过五点左右嘛。”
“没记错吗?你看的不是很仔细吧。”
“简警官,如果我没有一双敏锐的眼睛,我怎么在这行生存下去呢?”
“顺便问一下,你几点离开的陶德明老师家?”
“六点。”
“六点,是吗?”
简奇胜说完,伸出手在嘴唇上摩擦着,眼睛盯着耿明亮泛出一丝狡黠的光。
“简警官,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我翻了一些书,发现这是一种特有的壶形叫做蹲壶。”
“说的没错,这确实是蹲壶的一种。”
“之所以叫蹲壶,因为它的外形很像人蹲着身体时的轮廓。是的,最开始我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话,一般我们说蹲的话,根本不会联想到是陶壶的某种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