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随后又是满脸厌恶的把杯子放了回去。
“不喜欢就别勉强喝嘛。”
“你说得对,可杯子在一边,总会忍不住拿在手上喝上一口。我还是放远一些吧。”
简奇胜说着把杯子退到了桌子的角落, 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块手表。
“这是冯旭被压坏的手表。”
“我可以看一下吗?”
简奇胜做了个请的手势,陶承运放下杯子,拿起了证物袋,认真端详着手表。
手表的玻璃罩已经被摔碎,放射状的伤痕布满了整个表盘,但还是能依稀地看清指针的位置。
陶承运:“已经停了呀。”
简奇胜:“十一点三十五分。”
陶承运:“这可以推定死亡时间吧。”
陶承运笑着把手表放回了桌上。
“陶先生,我经常会这样想,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最不可信的。”
“是什么?”
“女人所说的素颜、信箱里的中奖信件,还有就是……犯罪现场被压坏的表。”
简奇胜举起桌上的手表,在面前晃了晃。
“这个东西是很坚硬的,这又不是在演电视剧,更不是小说里的情节,这么坚硬的表不可能轻易摔坏的。
我一开始看到这表,就忽然想到……也许有人想要掩饰些什么,死亡时间有可能更早一些。比如,今天晚上的演出之前,冯旭就已经死了。
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简奇胜说着,眼睛盯着陶承运。
“化妆。”
陶承运悠闲地喝着咖啡,漫不经心地说着。
“一个人吗?”
“当然,我有专属的化妆室。”
陶承运放下杯子,脸上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果然……你确实在怀疑我。”
“当然,陶先生,舞台上不是第一现场,凶手在别的地方杀人,然后把尸体抬到舞台上,装成是从马道上跌落下来的。”
“不可能是我。”
“说不定……凶手就是和话剧有关的人。”
“都说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