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了和师傅一样的疑问。
“这是……”
“他是我的朋友。”少年又简单介绍了一遍,“我们就是收到了白术先生的信,才特意从蒙德赶回来过海灯节的。”
阿桂恍然大悟:“哦,我还以为师傅这两天在等什么朋友,原来等的是——”
“阿桂……”先一步抵达不卜庐的白术向他摇了摇头,金色的眼瞳中显露出明晃晃的不赞成。这招对十多年还没转正的学徒来说可谓十分奏效。
于是当少年眼巴巴地来到阿桂面前,要他说“原来等的是谁”时,阿桂摸着后脑勺,宛若一只被扼住命运后脖颈的大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支吾道:“额,没什么,是,是你听错了。”
可怜的阿桂……
虽然云苓很了解阿桂,知道自己再缠着他问一会,估计很快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但心中有了答案的他没再继续折腾这位白术手底下的陈年老徒弟,递出了礼盒。
“给你的礼物,是我从蒙德带回来的哦。”
“让你破费了,是什么蒙德特产吗?我记得那边盛产美酒。”阿桂欣慰地摸摸小天使的脑袋,继而晃了晃扁扁的礼盒,扎实的重量给了他一种不妙的感觉。
这种预感是正确的,小天使笑容残忍:“不,是助你考到行医执照的练习册。”
“好吧,谢谢……”眼瞅马上要三十岁却还未出师的阿桂强忍辛酸泪,提前许下了新年愿望,“明年我一定努力考上!”
听到前厅的动静,反应慢一拍的小僵尸也终于从药房哒哒跑了出来。看见来人,她慢吞吞地思考了一会,向他张开了手臂。
“团雀,云团雀,抱——”
这个“抱”显然不是要少年把她抱起来,而是……她想把少年抱起来。
这事儿怎么说呢。云苓脑海中极快闪过了有关七七的回忆。
除去不卜庐的采药姑娘和学徒这两重身份,七七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个僵尸”。可能是受到死而复生的影响,她的记性远逊常人,再重要的事情基本三天就能忘个干净,所以她小小的笔记本上写满了各种注意事项,其中包括不卜庐众人的名字。
而在连看笔记这件事都被忘掉后,七七就只能凭借模糊的记忆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