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走的剑。
前世看过不少番剧的少年站到一块高高的石头上,脑海中想象着自己有如亚瑟王拔石中剑那样,帅气地将嵌在地里的剑拔起。而站在一边的至冬人上手直接拔了一柄,问他要不要拿去玩。
云苓哭笑不得,心说难怪希尔不用剑类武器,那别扭的拿法好像手里拎的是根烧火棍似的。
在嘲笑完希尔,并示范了正确的持剑姿势后,他让对方把剑插了回去。
倒不是他对剑不感兴趣,平时捡到形同长剑的树枝都能高兴很久,只是那锈迹斑斑的剑他不放心希尔继续拿着。
万一被划出个破伤风可就不值当了。
二人于此地停留了一阵,在剑冢旁绘制风景速写的少年突然回忆起了此地的传说。
那是吟游诗人口中吟诵的一首未名剑冢的诗。“大意是五百年前的灾祸中,为了抵御魔物的入侵,许多战士舍生忘死,连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剑冢上走来走去,少年忙放下画笔,双手合十拜了两下。
“五百年前的灾祸?”
没什么文化的至冬人提出了疑问,他只好又科普了一下那场惨烈到人尽皆知的坎瑞亚战争。
讲到牺牲在层岩巨渊的千岩军和仙人时,云苓抱着画板,重重地叹了口气:“所以说和平来之不易啊。”
“是很来之不易。”至冬人抬起头,望向蒙德蔚蓝的天空,在少年的描述中,这里曾萦绕着战士们思乡的歌谣,“
书上说,求生是生物的本能,为什么这些士兵明知会死,却不肯向后撤退?”
“身后就是家和家人,能退到哪里去。”
少年将画板横回膝盖上,又添了两笔,让几只还乡的飞鸟于无名剑冢上空掠过。
因为是在旅行,这个话题显得过于沉重了,一直没什么表现机会的希尔仔细想了想,主动开口道:“在《提瓦特游览指南》里,有一期就是专门探讨达达乌帕谷的。”
“你说那本游记呀。”云苓记得这是希尔早期最爱的读物,“说起来,作者的女儿就在蒙德城,她本人应该对蒙德有很深刻的见解吧?”
事实证明,艾莉丝女士的见解不仅深刻,还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