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还记得刚刚被淘汰掉的瓦格纳吗,劳伦斯的老爹年轻时和他赌酒,赌输了才把孩子的名字改成劳伦斯的……哎呀,听说他老爹当年后悔死了。”
“把孩子的名字当赌注,确实不妥当。”
“哈哈哈,你以为他在后悔这个?”
少年的单纯引来了万事通小姐的嘲笑。
“他后悔的是——要是当初他再多喝一杯,瓦格纳最心爱的武器就要改名成‘粉红毛兔兔’了。”
云苓看看场上喝得满脸通红的劳伦斯,又看看观众席上正在陪女儿聊天的猎人头领,心说原来不是每个父亲都那么靠谱。
啊,怎么到了现在才产生这种想法,他应该早有领悟才对。
“不过瓦格纳也有失手的时候,知道为什么他的铁匠店叫‘舒茨铁铺’吗?因为他有一个叫舒茨的徒弟,他们有一次赌酒……”
舒茨铁铺名字起源的故事被现场观众的惊呼声打断,人们看到那名骑士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木质的杯子咕噜咕噜滚到了赛场边缘,留下一连串酒渍。
“没事……”趴在桌上的劳伦斯挣扎着抬起一条胳膊,朝给他打气的人群比了个大拇指,“来——下,下一杯!”
“好样劳伦斯!真男人!”
“你小子,拿出我们骑士团的气势啊!”
在众人的鼓舞下,他用手肘抵住桌子,艰难地撑起整个上半身,从脖子上的冒出的青筋不难看出,这个简单的动作花费了他不少力气。
但即便劳伦斯已经醉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有一个问题在他混沌的意识中起舞:为什么观众没给他的对手加油?
那个人,现在肯定已经不行了吧?
他转向记忆中对手的方向,努力与身体争夺面部肌肉的控制权,在五官抽搐几下后,终于成功睁开了眼睛。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在他猜想中要么已经撑不住,要么跟他情况相当的对手竟然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礼貌地示意女仆斟酒,然后再一饮而尽,再示意女仆……
可怜的小伙子以为是自己喝出幻觉了,用手背大力揉了揉眼睛。
然而在他怀疑人生的这半分钟里,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