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人那双令他不敢长久对视的眼睛终于看向了膝上的画板。
云苓窜回座位,安心地拿起画笔。
他注意到对方偶尔会抬头看一会儿,但不清楚具体看的是什么,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了作画。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落到山头。
一下午的时间里,二人完成了各自的画作。
云苓这次采用的仍是厚涂的技法,把笔触和阴影表现得非常到位,细节等方面也都处理得不错,连至冬人藏在长发下的耳饰都画出了明暗。
只见画中之人背窗而坐,朦胧的光线勾勒出了他握笔时分明的指节,勾勒出了他挺拔的轮廓,也模糊了衣摆堆叠的曲线,为他的眉眼蒙上浅金的面纱。
画面中唯一的冷色是那纤长的睫毛下点着的幽蓝,这是画中人微微抬起的眼睛。
“你把我画得很好看”希尔称赞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之前那张。”
“之前哪张”
“画在床单上的那张。”
云苓恨不得从另一个次元抢过蓝胖子的遗忘棒猛拍他的脑袋。
“忘了它吧,算我求你。”
“我很想答应你,但遗忘是件困难的事。”
云苓把刚完成的画送给了希尔,言下之意是别总惦记那张黑历史了。
收下画的希尔投桃报李,也把自己的画给了云苓。
拿到画的第一眼,云苓呆住了。
先前那条临摹的q版龙给他的惊喜有多大,现在他受到的惊吓就有多大。
刚刚不是画得蛮好的吗,现在画的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