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书，眉眼弯弯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沈婉疏，轻笑道：
“可我不想宽恕你，所以你就在地上继续跪着吧！”
“殿下？”沈婉疏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子衡，小心翼翼道：
“殿下，是婉疏做错了什么吗？”
“不，你没错。”秦子衡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姐姐也没有错。错的一直都是我……”
“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见到秦子衡不正常的举动，沈婉疏有些心慌。
“我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你不必在我面前伪装了！”
“殿、殿下，你说的，婉疏怎么有些不懂？”
沈婉疏泪眼汪汪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秦子衡，样子十分可怜。
“你真可怜！”秦子衡目光微沉，他望着外面正在融化的冰雪，低笑道：
“不过她比你更可怜，你有家世，有家人庇佑。而她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在想那个贱人！沈婉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勉强微笑地安慰着。
“殿下，还是身子要紧。逝去的人早已逝去……”
“不，她还活着。我心里忘不掉啊……我这一辈子活得可笑，你又何尝不是呢？我与她之间的事是你故意让我姐姐撞破的吧？那些辱骂她的宫女太监，你也使了不少钱吧！
还有，我虽找不到证据，但她的死与你有很大关系吧？”
秦子衡目光死寂一般地看着面前的沈婉疏。
看来这个秦子衡也不是一个傻子！“殿下！玩笑一直开下去就没意思了。”
“是不是玩笑，你难道不清楚吗？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你猜，我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此刻的秦子衡在沈婉疏眼中格外地冷静，他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黝黑的双目将他完全看穿。
她有些害怕了，他不会真要了我的命吧？
沈婉疏顿时双腿发软，颤抖的瞳孔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但她又很快镇定起来，“殿下，我是太师之女。你不敢动我！”
“那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我会不会杀了你！”
秦子衡缓缓走到沈婉疏面前，双目空洞地盯着她，慢慢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