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然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又很累的梦。
梦里他从头经历了遍小时候的事情,有好有坏,有开心也有难过。
然后画面一闪,看到了成年后的沈骆洲。他穿着一身西装,从雨中赶到医院时的表情已经有了今后的模样,成熟稳重。
那只手拢住沈舟然的肩膀,温柔又坚定地做出承诺,为这个家重新撑起了一片天。
“醒醒,别睡了,要赶不上飞机。”
同样的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摇了下沈舟然的肩膀。
他朦朦胧胧睁开眼,看着眼面一点发怔。
然后就被亲了下,唇角痒痒的。
“昨晚不是睡得很早吗?怎么看上去没睡醒。”
沈舟然眨眨眼,从冗长的梦里收回思绪,坐起身揉揉眼:“做了个梦,好累。”
“梦见什么了?”沈骆洲正在清点最后要带的东西,随口问了句。
“梦见跟你的小时候,我那时候好像这么高,”沈舟然伸手隔着一段距离在沈骆洲身上比了比,“现在看来真的很矮,像长不大的小萝卜头,你居然也不会嫌弃我。”
沈骆洲显然也想到了他小时候的模样,嘴角微勾:“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因为我很粘人啊,还很爱哭。你上高中的时候我才上小学,难道不会觉得我又烦又幼稚吗?别人家年龄差比较大的兄弟姐妹好像都是这样。”沈舟然知道,他哥不是个对小孩很有耐心的人。
“那不一样。”
沈舟然追问:“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你算童养媳,”沈骆洲捏捏他耳朵,“别再回顾你的梦了沈小乖同学,你再不起床就真的要赶不上飞机了。”
沈舟然无语片刻,拍掉他的手嘀咕了句“你能不能正经些”,然后下床去洗漱。
沈骆洲耸肩。
这其实也是身边人最爱对他们开得玩笑,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内部消化了。
但其实那个时候的沈骆洲,真是就只是把沈舟然当弟弟,只想对他好而已。
沈舟然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距离上次音乐典礼已经过去两年了,他已经成功从a大毕业,脱离了学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