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铭?”梁思砚第一眼看到了沈舟然,第二眼就是站在c位的闻铭。他问秦霜鱼,“是闻铭吧?”
“对啊,你认识?哦,不对,闻铭那么火,你认识也是应该的。”
梁思砚摇头:“不,我是从沈舟然那里认识他的。”
秦霜鱼讶然:“学弟?他跟闻铭到底是什么关系?”
梁思砚很不情愿:“……他跟闻铭同居过。”
“你说什么?”秦霜鱼声音都提高了。
“你不知道?”梁思砚比他还惊讶,他其实不太想说之前的事,这个事实总让他十分恼火,但在心里憋了很久,现在终于想找人倾诉,即便秦霜鱼不是最好的对象,“我只知道两人曾经住在一起,具体的不清楚。后来他们吵了一架分开,再后来他给我打电话,说他要自杀,我以为他又在作,就说要死赶紧死然后,他就真的割腕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低不可闻,梁思砚如今还能记得自己当时在刚刚苏醒的沈舟然面前说了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利剑刺向沈舟然。
而沈舟然当时说什么?
”对,已经死了。“
梁思砚把手攥成拳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清晰,自虐般回忆当时的一点一滴,连沈舟然说完这句话时解脱的神情都历历在目。
他为什么会解脱呢,是不是真的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他或许真
的解脱了吧,但自己却困在那间病房里,无法挣脱。
割腕??
秦霜鱼猛然想到沈舟然红绳下的伤疤,还有梁思砚的顾左右而言他。
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梁思砚的衣服逼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梁思砚只穿了泳裤,无从下手。
手抬起又放下,秦霜鱼有种憋屈感无处宣泄,低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讲清楚!”
梁思砚从未跟别人说起过这些事,他一直想要在秦霜鱼面前有很好的形象,更不会对他说。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事情在心头压得太久,也可能是沈舟然当时疼到冷汗直流却依旧对孙叔扬起笑容的画面冲击太大,让他至今都忘不掉,他想找人发泄出来。
秦霜鱼终于听到了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