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移栽过来不少绿植,还安装了健身器材。鸟语花香,倒也生机勃勃。
沈舟然让孙叔把自己推到紫藤花架下。
紫藤花的花期早就过了,藤蔓上垂下一条条形似豆荚的果实。昨天下了场雨,攀附在蔓上的果实都少了不少,已被雨打风吹去,又被清洁工扫到了角落里。
沈舟然坐在紫藤花廊的廊椅上,梁思砚早就不知道去哪了。他跟孙叔说自己想一个人呆会。
孙叔走后,他手撑着冰凉石椅,放在旁边的手机正在循环播放《旷野的鸟》,女声里有故作深情的缠绵。
这首歌的作词作曲都写了许秋瑶的名字,歌曲横空出世后立马受到歌坛众多乐迷喜爱,加上原创歌手的身份,让许秋瑶突然爆红,一跃成为新生代最火的女歌手,甚至有些一线老牌歌手也夸赞她作曲有灵气。
沈舟然目光看向高处的紫藤花蔓,眼中却没有焦点,显然心思不在这里。
沈舟然正在想关于那首曲子的事。
季淮,许秋瑶。
这两个名字在脑海中反复出现。
沈家跟季家之前是邻居,他与季淮自小相识,印象中这是位对自己很温柔很照顾的哥哥,会喊他“然然”,送给他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
但这一印象却在恋爱脑穿来后被彻底打破。
好像是恋爱脑受情伤过度,开启了自我保护,那一年的记忆有些并不清晰,关于这首歌的就是如此。沈舟然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这首歌是不是他卖出去的,长叹一口气。
这首歌对他而言意义非凡,一定要尽快查清楚。
恋爱脑应该把大部分东西都搬离了沈家放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他现在在医院不能去,只能找人想办法。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他最放心。
沈舟然暂停无病口申口今的口水情歌,点开通讯录,熟练找到沈骆洲的电话,打过去。
那边响了几秒接起:“沈骆洲。哪位?”
“哥,是我。”
沈骆洲从耳边拿开手机,看了眼联系人名:“怎么突然打电话?找我有事?”
“是有点,”沈舟然把这件事跟他简略说了下,“大哥,你帮我找人进去看看有没有相关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