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回去,头一直看着他:“我还想睡,好累,头好晕。”
“那就睡。”
“你陪着我,”沈舟然说完后皱皱眉,一副很难受的模样,“我现在很不舒服,身边没有人陪着,心里也会很难受。而且一想到半夜醒来只能看到空荡荡的病房,我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他已经开始学会得寸进尺了。
但这是实话,他真的很想让哥哥陪着自己。
沈骆洲面无表情:“……”
他说:“我这几天晚上要开会。”
“什么会还得晚上开?”沈舟然心底滋生出一点点不满。
沈骆洲扯了下嘴角,要笑不笑的弧度:“问得好。在你出事之前,我的计划是在国外用一周的时间视察公司项目,但现在只能开线上会议。”
“……”沈舟然不敢作声。
在看到沈骆洲拿起手机打电话后,他忍了又忍,没忍住:“那你是要现在给司机打电话走吗?”
“给孙叔打,让他晚点过来。”沈骆洲看了他一眼。
一个浅浅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眼角眉梢尽是开心,一下子冲破五官本身来带的清冷疏离,弯了下眸应下:“好啊,在孙叔来之前你陪着我。”
梁思砚气冲冲闯进病房时,恰看到这一幕。
日光灯下,沈舟然纤长睫毛随着呼吸颤抖,在眼睑下投出一掬阴影,嘴角微扬,褪去了上次见面的冷然,多了份浅淡明媚,像在江南下了场缠绵春雨,凤一吹,满地青草香。
沈舟然感受到门口视线,看过去。在发现是梁思砚后嘴角笑容倏地收起,甚至皱起眉,前后判若两人。
梁思砚:?
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沈骆洲似有所觉转头看向门口。
梁思砚在他审视的目光中咽了下口水。
该死的,为什么沈家的长子也会在这里?
梁思砚即便跟沈骆洲不是一个圈子,也知晓这位人物。当年沈父突发心脏病,沈骆洲还在国外进修,家里只有对商业一窍不通的沈妈妈和药罐子次子,有人仗着群龙无首趁机搅乱公司内部,股票大跌。沈骆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回国,挑起重担,收拾烂摊子。
等沈父病情稳定下来,发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