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用手掌描绘着那颗悬在半空的黑色珠子的轮廓,满意地发出那尖细的笑声。
“我的得意之作必定要惊天地,泣鬼神呢。”
一个盖上封符的坛子,安静地放在屋子的角落,看似平平无奇。
偌大的六边形空间地板上,用充斥着腥气的血绳围了一个巨大的咒阵,并用铁钉固定,绳子上绑着一个个细小的铃铛。
老者堆起了那满脸皱纹的笑容,看向那坛子:“别急哦,很快就轮到你。”
“北山大师啊。”空间的入口传来了另一个中年男人近乎喊叫的声音。
显然,他并不想走进这空间,因为此时这空间的地上全是成群成群的乌鸦,而天花板上则吊满了黑漆漆的蝙蝠。
“古崃兮?你还来干嘛?”
“北山大师啊,这次晚辈是来求您,教训教训那小儿令千昀,他专横霸道把这附近几个城市的富豪都揽成自己的客户,这是吃独食啊,咱们这些小门派已经受不住了。”古崃兮句句心酸。
“哼。”老者冷笑:“你莫不是不知我跟令千昀那小子的关系吧。”
“知道,北山大师,他是您师兄令南山最得意的门生,还称他是继开山祖师令易星之后的第二人,可谁人不知论资排辈和天赋,北山大师才是第二人呐,那小儿不是站在长辈头上撒尿吗?”
这话听得老者身心舒坦,他甚至满意地点点头。
“上回教你的招,没把他撂倒吗?”
古崃兮支支吾吾:“那小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女娃子,那女娃子稀奇得很,只要往那身边一站,那小子就好像恢复了所有灵力一样。”
“哦~那就是失败了。”令北山缓缓点头,而心里却一直重复着三个字:女娃子?
“何止呢,因为被破了法,现在三家老板找人上门找我晦气,惹了一身毛。”古崃兮耷拉着头,语气里全是憋屈。
“令千昀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还不够火候呢,至于修为,早在他十岁刚炼成天罡的时候就被我那愚蠢的师兄把珠子拿去为初恋情人的小孩续命,他身体虚弱后无继补,根基早就毁了,不足为患,我一根指头就能扳倒他。”
坛子,动了一下,发出怨恨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