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安抬起一只手护住脑袋,喊道:“停,姑娘,在下并无恶意。”
我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既然没有恶意,为什么不好好说话。”
何清安哭丧着脸摸了摸大鹅,道:“果然今日不宜出行,西南挂凶。小白,早知道听你的话了!”
白宥礼终于看不下去了,双臂环胸道:“何公子别打哑迷了,有话请直说。”
何清安朝他笑得人畜无害一派悠然,我举起手中茶杯就要砸向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
何清安急忙正色道:“人生如线,千丝万缕,百转千回,许多人看似没有关系,实际上却有很深的羁绊。”
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的?
“姑娘虽然面相不好,霉运缠身,”他终于说了句实话,“但并无血光之灾,天降轻祸,必可自保。”
“若姑娘一定要去半月州,也并无不可。”
我上次这么无语的时候,还是上次。
看着何清安的脸,我有一种想要皮带沾碘伏,边打边消毒的冲动。
这种人必须治他一治,我阴险地笑道:“从面相看,何公子并非恶人,只是境界不足,功力稍弱,与我们同行,必定安全送你回半月州。”
何清安如临大敌,“从面相看,姑娘并非短命之人,虽有血光之灾,却能以微弱之势,逢凶化吉。”
你刚刚才说的我没有血光之灾呢!
“小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还是不去半月州了,将来有缘再聚。”
说罢,他竟然起身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你的出发点很好,但是你先别出发。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和我们一起走!”
这神棍说了半天也没说自己为什么被炼尸怪追杀,想来是在隐藏身份,混淆视听,我差点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既然炼尸怪的目标除了我还有何清安,我肯定要带着他替我分担压力。
不能让我这朵弱小无助的娇花独自承担暴风骤雨的摧残!
何清安虽然百般拒绝,但我们仗着人多势众,他只能少数服从多数,被迫加入我们去出云州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