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打算事后就放淳于奚离开,但他现在发现淳于奚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趣,不由得生起想要把他留在身边的心思。
司空靖想到这些天淳于奚见到自己不是视若无睹,就是对他横眉冷对,唇角勾起不由得一个弧度。
逼宫那天他已然放弃过他一次,他就多日都不肯理他……
这次若是再负了他,他怕不得气得半夜暗杀他?
司空靖眸光微动,看着诸位大臣,“诸位爱卿,天下都是朕的子民,朕何愁没有子嗣?
至于皇后婚前流连花楼的各种传言,不过是他为了替朕收集各国细作往来的信息而已,皇后这般用心良苦,一心为朕着想,朕岂能辜负于他?
莫非,诸位爱卿是想要让朕背上抛弃糟糠之妻的骂名不成?”
底下官员面面相觑。
他们没记错的话,皇上不是和皇,呸,差点被皇上绕进去了。
皇上不是和那人才成亲十余天么,怎么说得他们好像相识已久,早已许诺终生,鹣鲽情深。
一些与司空靖相识已久的官员则是早已看透司空靖,索性就站在一边看戏。
司空靖:“朕与皇后伉俪情深,难舍难分,诸位爱卿竟想拆散我们,于心何忍?”
皇上一副你们深深伤了我心的悲戚模样,老御史及其附议的大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等反应过来,立后诏书已然颁下!
就…很糟心!
靖王府
林管家虽已头发花白,步伐却矫健如风。
他穿过拱门,来到后院,看到树上的淳于奚,眉眼顿时弯成月牙,唇角扬了扬,“王妃,小小姐来找你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管家已然把淳于奚当成比自家主子还重要的主子了。
六月半,天气已然越发炎热,淳于奚悠悠地躺在老槐树上纳凉。
这棵树是从尉迟衡将军府里移过来的。
听说已有百年之寿,长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仿佛天然的空调,阴凉得很。
淳于奚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爱窝,常在这里纳凉睡觉。
此时听到管家的话,当即回道,“快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