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回头看了一眼，没搭理他。
看到她往地铁站走，陈淮然轻踩油门追上去。
降下车窗，他探出头：“上来吧，载你回去。”
“不用。”
陈淮然看着她落魄的样子，也不知她有没有后悔。
公司虽然前段时间受了点创，但还不至于养不起她。
而且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人脉，也是她永远无法触及到的。
就比如这次画展，虽然票没了但他通过关系，允许美依多带一个人进去。
陈淮然第一时间就来通知她了。
陈淮然叹息：“小鹿，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后悔吗？”
凌鹿脚步顿了下，无语看着他，“抱歉，和你分手后我很开心，没你想的那么惨。”
“……我来是告诉你，下周六早上八点，你在楼下等着，我带你去看画展。”
凌鹿冷声道：“用不着，我会自己去。”
“没有票你根本进不去。”他尽量温和的声音，“小鹿，你只有跟在美依身后，才……”
凌鹿不耐烦了，懒得继续和他纠缠。
“这么有空，不如去监狱探视下刘家父子！你们不是要道歉，想求的他原谅吗？趁现在多关怀下他，说不定十年后出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陈淮然有些恼怒。
跑刘家赔礼道歉的事传出去后，到现在都被人当笑料时不时提起。
这是陈家最大的黑历史，他宁愿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不明白，凌鹿为什么变得如此尖锐。
字字句句都怼得他难堪，非要把关系搞这么僵。
他都已经放下身段了，还要怎样？
陈淮然看着她，耐着性子目光诚恳，“小鹿，我来不是和你吵架的。”
“那就别来。除了骂你有病，我不想说其他的！”
“……”他被堵得气短，“你以后会明白，我是真心为你好。”
“不需要，我有人关心了。”凌鹿笑了笑，眼神温柔，“他比你好千倍万倍。”
“我知道你在骗我，你身边根本就没有其他异性……”
“姐姐。”正在这时，一道低沉嗓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