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心事,钟师中心满意足,重又张罗大家吃喝。
到后半夜时分,众人才尽兴而去。
黄友发临走之际,来到郑冠熙身前,先定下明年一百支,最后又向钟师中讨了一支火铳带走。
郑冠熙和鲁达也要走时,却被钟师中叫住!
将两人带至书房,让下人沏了茶来,嘱咐出去关上房门。
屋里只有三人时,小种相公开门见山:“你这东西做的倒是精巧,此前从未见过,非是我多心,这两千人给你调遣,我自要问个清楚!”
“相公请问!”
“你本是南山一猎户,从何处学来这般手艺!”
这个问题刁钻,可见钟师中也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幸亏郑冠熙早有准备。
“小人早年侥幸得了一本书,是嘉佑年间一个杭州的进士,姓沈字存中的所做《梦溪笔谈》,此书所知之人甚少,其中有炼矿锻铁之法。
我便想改良竹筒火铳,原本也只是想造的便携一些,历经十数次改进,方有今天相公所见!”
“嗯……”钟师中低头抚须,郑冠熙说的详细,倒不像是假的。
而且也听过沈存中这个人,此前也是出任过鄜延路经略使的,对兵器有研究也算是正常。
“听你谈吐不凡,可曾读过书?”
“回大人,小的家中贫寒,正经私塾却未上过,四书五经一概不通,但侥幸认识个老学究,识得些字,各种闲杂书籍,兵书韬略倒也读了不少。”
听到这个,钟师中可就不困了。
这可是自己老本行了呀,当即起身,绕到堂前和郑冠熙及鲁达齐肩而坐。
“来,你且说如何抵御西夏!”
“那小的就斗胆说了,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相公担当!”
“……”钟师中白了他一眼:“啰嗦!竟不似鲁达痛快。”
郑冠熙内心尴尬,便直接说道。
“小的以为,西夏不宜防,而宜攻!”
“嗯?”钟师中眼中有光,显然这个论调说到他心里去了。
“这西夏本是边陲割据小国,趁中原大乱立足,实则地贫人稀,并无持久战力!
屡屡犯边,实则一为转移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