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冠熙看她这样子,扭头吹灭了明烛,
半个时辰后……
俩人才又靠着床头依了,郑冠熙看低头看着怀里满面娇羞的金翠莲问道。
“你不是还有事要对我说?”
金翠莲起身坐直,拉了被子裹在身上,神情凝重。
“不瞒官人说,我不姓金乃是姓李的。”
天下姓李的人多了,郑冠熙也未多想,笑道:“原来是这事儿,也不算什么,我明儿跟大家说一下,恢复你本来姓名就是。”
金翠莲眼波流动,似是还有话要说,但终还是低头沉思片刻,又忍了回去。
新人一对相拥而卧,直到天明……
倒是那董文昭,自离开郑家之后,也没坐轿子。
这轿子他是不敢坐了,谁知道那佟英奇有没有收买轿夫,暗中加害于自己。
等到了自家门前,想起来自己孤身来到关外,家眷都留在了京城。
如今这府里的师爷、官家,甚至连端茶奉水的丫鬟,都是到了这渭州之后在当地寻的。
顿时全身一激灵,连家都不想回了。
让佟英奇在酒桌上那一出好戏,都快给董知府整出心理阴影来了。
他越过自家大门,径直往北漫无目的走去。
这深夜里,寒意更甚,董文昭走着走着便看前面街边有灯火。
能在这深夜里还开着门灯火通明的,除了妓院就是酒馆。
看到那门下垂的酒幡,董文昭行尸走肉般的推门走了进去,惹的那店里的小二忙抬头看时。
登时就吓了一个激灵!
这小小的破庙,竟然来了一尊大佛,赶紧上前招呼着找了个桌坐下。
董文昭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这下可逮着个机会,揪住那小二的胸口怒道。
“你这酒馆就没的个上房雅间?”
那小二双腿发软,怎奈被揪住衣服跪不下去,忙不迭的赔罪。
“倒是有一间,但现在被人占了……”
“带我上去看看!”
董文昭料定佟英奇肯定不会来这种地方,种师中更不可能在这里喝酒,在渭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剩下的人就算先来,也得乖乖给自己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