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来,郑冠熙记得清楚。
大宋宣和元年,官家念天下太平,将大宋所有经略使全都由武将换成文臣。
对这件事,郑冠熙还和同学争论过很久,到底是文官治兵更讲政治,还是武将治兵更专业的问题,讨论了许久!
但当下才是政和八年,距离种师中被调任永兴军路还有近一年的时间。
自己又如何能将这段事说出来?
只好装模作样的分析了道:“自上次童大人与西夏决战之后,宋夏虽然小战不断,但已久无大战,朝廷如今是那蔡京主政,花钱如流水的,必然会想着先在西边太平,若无战事,小种经略相公又怎的会久经略关西?”
鲁达稍一琢磨,便明白过来,揉搓着络腮胡好不懊恼。
“还得是兄弟你,看的就是长远!你接着说,洒家听听!”
“这其四么,我不过是个屠猪宰羊之辈,尽管侥幸得了这等宝贝,若想献给官家谋个前程也难,如今蔡京、朱勔等人把持朝政,他们献时则是天师法器,若我献时便是欺君朽木了!”
郑冠熙一连抛出四个理由来,众人听来无不点头称是,确实是这般道理。
然而他单独又敬了鲁达一杯,说出这第五个理由来。
“着其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要先敬鲁达兄弟和小种相公一杯。
这等宝物要说在小种相公手里,也是大有用处,然小种经略相公却视名利为粪土,翻到更关心我所做的那精巧火铳来。
实在令小的佩服不已,这才是英雄眼光,似这净木虽是神器,却无护国之功,又与朽木何异,而这火铳虽然制作困难,但全力打造也能小具规模,这才是真正的神器,能够扬我大宋国威的神器,只可惜……”
后面的已不用再说,众人心里也都明白。
当今大宋得国不正,是以历代官家,无不重文抑武,就算是有精兵强将,又能如何?
鲁达长叹一声:“若是老种经略相公能见到兄弟,定然欢喜的不得了,小种经略相公这里,洒家倒是能安排你们相见!”
郑冠民在旁,见说的多了,忙道。
“今日是我弟弟大喜的日子,咱们莫谈国事,只是喝酒,我敬诸位兄弟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