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果然是来了。
从来这些大人们都是属貔貅的,只有往里吃,哪有往外送的道理。
今天屈尊到这来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还带了贺礼。
且不论那箱子里是不是一堆不值钱的破烂玩意。但终归是随了礼,必然想要带十倍,百倍的东西回去。
“陈大人听谁说的?”
“老弟还跟我藏私?试问现在整个渭州城,谁不知道?”
“哈哈,谣传!都是谣传!我确实得了一件不知哪代天师的净板,却不是真君用过的。”
“那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陈宪司笑嘻嘻凑到跟前:“可知道你那兄弟,是谁下令放他出来?”
“那州狱是陈大人的一亩三分地,您不说开口,谁敢私放?”郑冠熙故意不接法器的话茬,小声赔笑道:“大人的盛情,小的必有厚报。”
“咱俩的感情不宵这样,不知道那宝……”
话没说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大嗓门。
“郑兄弟,洒家到了你不出来接着也罢,小种经略相公的贺礼,你还不赶紧出来迎着?”
鲁达来的真是时候,郑冠熙如蒙赦旨,忙道:“是鲁提辖来了,陈大人恕罪,先在此稍坐,小的去去就来。”
说完就往外去了。
陈司宪兴致缺缺走到空荡荡的桌边,自己寻了个下位坐了。
既然小种经略相公也盯上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司宪算个屁?能拜一拜那神器也不算白来一趟。
来到院里郑冠熙先是一愣。
这鲁达不光是自己来的,还带了一队甲士,站在院里好不瘆人!
见郑冠民早已写了礼单,让人把礼收了,忙上前去。
“提辖大人快里面请,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俩人在众人注目下,携手往里边走。
“鲁兄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
“嘿,你也是做事不密,得了个宝贝闹的满城都知道了,洒家想定有不少人打那东西的主意,便请了小种经略相公,带了他老人家的一队亲兵来,也好给你镇个场子!”
“他老人家也知道了?”
“知道又怎的,他才不稀罕你那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