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坏人的骗,还费了三百贯钱!”
“坏人要存着心骗人,又如何怪夫人!”
郑冠熙搂余氏在怀,轻声抚慰着,又说道王进如何被捉了,自己去州狱却遇到姜伦,连王进的面也没能见到。
将两人谈话的事,不留隐瞒的说了。
余氏坐直了身子,烛光下面色红润,盯着郑冠熙问道:“那客栈当真是你买下来的?”
“是!”郑冠熙本不想将自己生意上的事告诉余氏,只让她安心在家,操持好屋里的事就好。
“去年赚了些小钱,我便将那客栈买了下来。”
“奴家也早听得些传言,一直也没有问过!”余氏叹息一声:“既然这份家业都是你挣下的,若是卖了那客栈,那姜伦就能放过王兄弟,官人尽管卖了便是。”
说着起身,走到床头打开妆匣,看了几眼后索性将整个匣子搬了过来。
“奴家这些年攒的金银首饰,还有当年的嫁妆也全都在这里,估摸着也值个千把两银子,连同客栈卖了,再想办法凑个五千两银子,早些把王兄弟救出来,也免得他在那里面受苦受难。
只是这肉铺,是我爹留下来的,还望官人尽力保全,留的这份家业,咱们也好有个过活!”
没想到夫人竟如此贤惠,郑冠熙盯着那匣子中的金银,视线模糊。
人生娶妻若此者,夫复何求?
牵起余氏双手,摩挲良久,四目相对,满是柔情。
“还不至于要动用夫人的嫁妆,我自有办法将王兄救出来。”
郑冠熙合上妆匣,放回头到床头的柜里,扶着余氏回到床上。
“天色不早了,夫人早些安息吧,我去找大哥聊聊天。”
嘱托香兰陪着余氏,郑冠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院子望着满天的繁星。
月明星稀,天色冰凉。
“你前些日子,进山去了?”
“嗯,和鲁提辖进山里去猎狼去了,若不是遇到巡山的兄弟,差点被狼给猎了。”
郑冠熙回过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大哥。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个曾经只是个猎户汉子,如今被郑冠熙逼着读了几本书。
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