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若寻不得时,鲁兄也不要耽误了经略相公的差事,早些回来,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狗屁的天道,我知了!”
鲁达提了哨棒,插好朴刀,径直走到路边等着接活的车马商堆里,挑了匹好马翻身骑了上去,抢过缰绳。
“这马我先骑了,回头你到经略相公府上,找我讨钱便是!”
“提辖哪里话,尽管骑去便是!”那脚商强颜欢笑,望着鲁达绝尘而去。
郑冠熙摇头,对鲁达这性子也是无奈,只得走上前去,将马钱给掏了。
又雇了辆牛车,和史进等人上了车,晃晃悠悠往城里去。
那小二坐在车尾,犹犹豫豫,张了几次嘴却也没说出什么,直到已经看到城门。
才开口说道:“大官人,你还是不要进城吧。”
“嗯?”陈冠熙转头看过去,见那小二紧张的额头全是汗珠。
再想起早晨那会莫名的心慌,现在想来史进拦路较试武艺,也算不得什么坏事。
看来还有别的坏事?
“昨天后半夜我回城时,城门还没开,我便等在城外!”那小二支支吾吾,说的没头没尾。
牛二勒住缰绳,马车在路边停了。
郑冠熙忍不住道:“直接说正事,为何不能进城?”
“是……早晨开城门时,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像是前些日子住在客栈那个好汉,刚进城门就被一伙官差拦住了去路,然后就被上了锁枷带走了,小的担心,此事或许与大官人……”
郑冠熙没等小二说完,从车上跳了下来,伸手拉着小二的胳膊问道。
“王进兄弟回来了?你可看的真切?是谁带队把他带走的?”
“早晨天黑,隔的又远,小的也看的不是十分真切,只是从他身上搜出来那刀,我看着有些眼熟。”
史进也蹭的从车上窜下来,双手抓住郑冠熙的肩膀,崩豆荚一样接连问出好几个问题来。
“你前番说的那个兄弟,可就是这个王进?他可是从京城来的那个王进?曾是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的王进?他怎的会被抓?那刀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