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冠物,今年已十九岁了,从前年开始想跟我做些事。”
李忠端着茶碗,微微颔首认真听着。
“我这里的勾当他也干不了什么,我也想锻炼他一下,就让妻兄余乐山带着他去了蜀中!”
“十九岁你就让他去蜀中?”
“路上是苦一些,可带了那边的蜀锦、大米、朱砂等上好的货色,加上和南夷收些药材、木料,运到江南倒也能赚些银子。”
李忠点点头,他也听说过苏杭一带,富的流油。
每年光是往京城送的花石纲等,就是泼天的财富,只是从蜀中沿江而下,寻常人吃不得这些苦头。
可就算郑冠熙赚这些钱,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当即问道:“兄弟可是想让我前去蜀中,帮衬下咱们小弟,顺便保护于他?”
“哈哈,怎敢让兄弟做这等事!”
郑冠熙端起茶碗,吹了吹上面的浮茶,小心的喝了一口。
他其实有更深远的打算。
这种和平的日子,注定不会太久了,甚至靖康之前,宋夏之间的战火就能烧到这里。
到时候太平日子没了,自己也当然要起兵自保。
至于是受朝廷诏安,名正言顺的抗夏保民,还是自立为王,在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要看当时的情况,再随机应变。
无论如何,到那个时候打仗是少不了的。
战阵之中,受伤自然是少不了的,若是有源源不断的伤药,便能多挽救一些士兵的性命。
有话道是百战成将,那些不断受伤又不断活下来的老兵,才是自己日后建功立业最宝贵的本钱。
现在就是提前布局的时候。
所以,李忠的定位他前两天就已经想好了。
“这一两年,我那小弟也赚了些钱财,我没让他把钱送回来。”郑冠熙显是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几张地契来,“我让他就在蜀中,置办了几顷地和一些店铺。
兄弟若不嫌弃,你可去蜀中按照你的药方种植药材,再从苗夷手里购买些药方。”
“这……”李忠只觉脑中似有天雷滚滚,震惊不已:“这药材还能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