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角儿共度春宵,要先在一楼隔着纱帐听曲,来个三次若还有钱时,方能到二楼一睹芳颜,饮酒也好,对诗也罢,终究是能看到个脸儿。
如此再有六次,若还有钱时,还得姑娘身子允许,心里欢喜,才有机会再上的三楼。
到那时,少说已经来了十次,千把贯的银子花了出去。
所以那胖客商才会忘了疼痛,觉得今天这顿打,挨的值!
早知如此,他就该专等那‘活菩萨’来的时候再来,挨一顿打便能一亲芳泽,想到这里,他的脸却又沉了下去。
“你这老妈子净戏耍我,莲姑娘今日既在那房中,又如何得出来陪我,你能将她从中间一劈两半了不成!”
未等老鸨子说话,旁边的龟公先笑了起来。
“官人有所不知,这活阎王有个习惯,喜欢自己睡觉……哈哈……”
龟公说到这里,已是笑的说不下去。
老鸨见客商仍是不解,接过话头笑道:“官人且盯着那门等着,最多半刻钟那活阎王必然会离去,到时你径直上去便是。”
客商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直言道:“这吃的好快餐!”
说着又掏出一大锭十两银子给了老鸨,揉着眼角的乌青道:“我先上楼,去隔壁听个动静!”
刚上到三楼,便见陈冲已是穿戴整齐,被那角儿送出门来。
客商赶紧在旁边屋里躲了,等陈冲下了楼,出了大门,才敢出来拐进那莲姑娘的房中。
那平日里连手都不曾摸过的佳人,却倚在床头,香肩半露,满脸哀怨。
“你这胖子,莫非也是个银样镴枪头?”
“不瞒小娘子,我在京城花场也有诨名,叫做‘卓家七郎’。”
“但叫个三郎,奴家今日便不留你的过夜银子,官人在此先品些果酒,我去妆洗一番。”
目送那角儿进了里屋。
胖客商宽衣解带,掏出一丸京城方士处买的丹药,和着酒吃了。
待到日思夜盼的莲姑娘,穿着轻纱半遮的衣服走出来,自是闲话少叙。
一番云雨之后,不由感慨在京城这二两银子花的值!
到现在还是浑身燥热。
起身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