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完全黑下来后，柳晨煜撑起了之前的那把油纸伞，和姜勿年一起站在后院，远远地观察着那口井。
随着雨势越来越大，姜勿年还真看到了那团汇聚在井口上方，且逐渐变得清晰的白色雾气。
二太太的身子没有动，头则是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朝着站在远处的两人嫣嫣一笑。
姜勿年：“……”
虽然看着很和善，但这一幕还是感觉很吓人。
她飘到两人跟前，朝他们鞠了一躬，似乎是在向他们表达谢意。
联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姜勿年就问她，她之前求助的事，是不是和井里丢着的那口白色布袋有关？
她点了点头。
“我想问你点事。”柳晨煜道：“你的尸身是不是也在井里？你怎么死的？”
她自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算是回答。
“你是自己跳井自杀的？”
“呜呜。”她点点头，囫囵着回答道。
“既然你一直在这里阴魂不散，你是否知道四太太俞安寻是怎么死的？她的尸体在哪，大太太又是谁害死的？”柳晨煜接着问道。
二太太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飘到了一堵墙旁边，伸出手，用手指在墙上写了个数字一。
她嘟囔地说了一句话，姜勿年和柳晨煜从她的发音上判断，内容是：“她是大太太杀死的。尸体……分散在……”
她断断续续说了三个位置，姜勿年就只听清了一个花坛，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俞安寻的一部分尸体如果藏在花坛里，那他作为这个家里的花匠，岂不是也算是毁尸灭迹的帮凶了？
接着，二太太又在墙上写了个数字“二”。
“害死大太太的……啊！”说着，她指着一个方向尖叫了一声，立刻飘回了井里，不见了踪影。
姜勿年和柳晨煜顺着她指的方向回头一看，发现三太太带着几个家丁，正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过来。
“怎么回事？”
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姜勿年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伸手拉了拉柳晨煜的衣角。
“反正情况不太妙。”柳晨煜眉头微蹙，低声说：“先看看再说。”
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