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倒霉的厨子被两名家丁一路拖出了正厅,穿过前院,直奔后院。
姜勿年在后面追,可就算追上了,他其实也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心里其实慌得不行。
院子里也摆着几个花坛,姜勿年见那些花和前面院子里的品种一样,便随手拽了一朵拿在手上,朝着后院方向跑去。
虽然这花杀不死人,但既然柳晨煜的反应那么大,就说明它的香气在某种程度上能攻击到人的嗅觉,闻多了说不定还有不好的影响。
他很相信柳晨煜的嗅觉。因为之前他们的一个室友一直不换袜子,柳晨煜光凭闻到的味道就判断出,宿舍有人三天没换袜子了,还忍不住提醒了那个人一句。
有这朵花,总比空着手强。
要怪就怪自己太瘦弱了——细胳膊细腿,要打过那些身强体健的家丁简直就是在做梦,所以就只能寄希望于这朵可怜兮兮的花了。
他想的是,先和那些家丁讲讲道理;如果讲不通,就拿这花熏熏他们。说不定他们被熏得迷糊了,脑袋不清醒,就直接答应放人了呢!
姜勿年清楚这种可能性约等于零;他也清楚,自己只是需要一个赋予自己勇气的催化剂而已。
拿着这支花就像是有了武器一样,能稍稍给他一些底气。
后院没什么灯光,那两名家丁就这样拖着那个厨子,去了后院最里面的那间矮房。
姜勿年也快步跟了过去。
柳晨煜远远地看到他们几个进了那间房,倒也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在门外的柱子后面的暗影处躲着,悄悄注视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他很好奇,姜勿年自己这样莽着冲过去,到底要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
踏进这间矮房的一刹那,姜勿年就已经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
屋里有一股熏香味,熏得他头昏脑涨。可即使点了熏香,也根本掩盖不住这间屋子里的血腥气息。
不止如此,这间矮房算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姜勿年一进门就瞥到了,里面那间屋子墙上挂着的斧子、铁链一类的东西。
他走过去,发现他们已经在厨子的嘴巴里塞上了一块白布,厨子正跪坐在地上,喊不出声,脸上全是眼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