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之虽然年纪轻轻不谙世事,而且也从未经历过当年削藩的事情不了解真相,但是释之斗胆妄言一句,海王赵光胤,这件事情上,可能,真的,做错了……”
李释之幽幽一叹,他不知道赵光胤为什么能够聪明一世却偏偏糊涂了这一时,义子义子,他怎么就能和那几个义子推心置腹,偏偏对四大都统罢免的罢免,弄死的弄死,架空的架空呢?!
义子终究不是儿子,本质上来看,纽带依然是忠义而不是血缘,和赵光胤的关系除了亲点近点九大义子郡王又和四大都统有什么不同来?!
更何况,在至高位子面前,亲儿子不也得防备着么?自古以来,子杀父,弟杀兄,这种事情还少么?弑字的发明,不就是为了这些荒诞事情服务的么?
反正李释之完全不懂赵光胤捏死藩镇捧起郡王的思路,或许古人的操作思维还是和前世的法治社会有代沟?
“要不是说嘛,依古城之见,赵光胤老太监要是能有个一儿半女遗留下来,他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啊。”
叶古城在一旁很是嘲讽地说道,她和赵光胤本来就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因此出言不逊大言不惭,倒也没什么不妥的。
反正现在十二军和禁军的关系……懂得都懂。
又走了一阵子,黎元黔首的门户逐渐变少,再行一阵,富庶之家豪门大户的门户都渐渐消失。直到最后,甚至禁军家眷府邸都不再有。
叶古城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甚至不敢去看李释之疑问质询的目光,叶古城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指向远方:
“此,此乃大庆殿,就是海王赵光胤往常大宴群臣的地方,也就是我等要进去参与大阅的地方!”
远远地,李释之便看到紫微城中轴线上最为中心的那座宫殿,也最为宏伟。不过该说不说,赵光胤确实算得上是休养生息的一代明君:
大庆殿除了位置居中一点,地位独特一点,更大更雄伟一点,与其余宫殿相比,竟然别无二致。
依旧是红砖为主,没甚么穿金戴银的奢靡铺张风气。
李释之面色一凝,凑过身面相潘伦,说起来了悄悄话。一阵耳语之后,潘伦面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