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在这一次,整整阵亡了五百人,整整五百人!你们说,我们要怎么……”
叶古城话还没说完,军队中就突然爆发出几声迎合的嘶吼声:
“狗娘养的!背嵬军这群狗日的!跟他们拼了!拼了!”
糟了!有奸细,此乃故意煽动之人!李释之费力一跃,一双眼睛在底下的军士中不停的跳动,妄图找到迎合的奸细所在。但奸细之所以为奸细,又岂能被他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察觉出了行踪?
随着这么一声嘶吼,虽然大多数军士还保持着挣扎和沉默的神色,但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挥舞着拳头咒骂痛斥,眼眶通红了:
“他们背嵬军想要打!我们胜捷军就奉陪到底!打特娘的!”
“对!谁不动手谁是孙子!真把我们当成缩头乌龟了不成?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原本整肃的胜捷军风顿时变成了乱糟糟地一片,乌囊囊的议论声变得嘈杂而又混乱。有些将士是确实的一头热血钢筋铁骨,别说是思念儿女,要是能建立功勋让他们杀了儿女都没有丝毫问题。
这种人虽说是少数,但却极易受到鼓舞和煽动,强烈的情感也最容易传染开来。这种鼓动有的时候是好事,但某些特殊关头就可能是灭顶之灾!
张勇先眼含热泪,虎目中撒发着滔天的怒火!一旁的潘伦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这件事情有蹊跷,他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
且不说刚进利州直到现在的一片白土,就单论傅选!
人品的问题归人品,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并稳坐这么多年,身为一方大员手握两万五千雄兵的大统制,能没有一点大局观?可能么?他能看不出来现在十二军的危急地位和摇摇欲坠的未来?
他绝对能够!在这么个关头可能会相互猜忌心怀鬼胎,但要是跟胜捷军彻底撕破脸,甚至主动设俘屠杀……除非脑子被驴给踢了!
潘伦能看到的事情,李释之不会不懂,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保持缄默。
为什么?袍泽被杀,受尽冤屈,这一肚子气憋着?忍着?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怎么可能!无论这是不是你傅选指使的,无论这是不是你背嵬军所做的,发生在利州上,总要有个人背这个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