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贵的玉液琼浆了!”
言毕于此,胜捷军几位正将也心有戚戚。虽然与赵秉渊并非一代人,但几人毕竟都浸淫沙场官道数十年的光景,与赵秉渊都是多年友善的老朋友关系。
这酒的来历众人也都清楚,乃是赵秉渊埋在自家府邸庭院树下多年的女儿红。这么几坛酒天天听着赵秉渊唠叨显摆,可本来是嫁女儿用的美酒,最终却还是便宜了他们几个。
眼看李释之毫不知情一脸懵逼的样子,叶古城在一旁小声为他悄悄解释:
“这是统制埋在院中的女儿红,那一阵子夫人怀孕好吃辣口,本以为酸儿辣女要生个女儿才准备的嫁人酒,结果却来了个小子。”
“这位儿子从小就爱舞刀弄枪,对文墨功夫是一点都不上心。赵公最后也只好把他编入胜捷军中历练,结果谁也没想到,这小子在后来的剿匪战斗中……唉,可惜可惜!”
“古城啊!这种话不用避着我说!本统制的儿子死在了剿匪的途中,那是他的光荣,也是我的骄傲!为了渡航的和平与安稳,多少妻子的丈夫,幼儿的父亲死于非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他们都死得,偏偏只有我赵秉渊的儿子死不得?”
赵秉渊毫不在意地豪迈大笑,看似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眼眶早就通红一片。
“赵公真乃大义也!”
这一声赞叹,是发自李释之内心的。
“唉不说了不说了,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这几坛女儿红哪里有兄弟重要,现在不喝,来日可能就没有机会再畅饮喽,我赵秉渊先干为敬!”
今日一别,谁都知道这几乎是死别。赵秉渊也并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讲了出来,随后一仰脖子,将杯中酒饮了个干净。
佳酿入口,李释之顿时怔住,前世被烈酒浓香轮番轰炸的他其实不爱畅饮清酒,但这女儿红真对上了他的胃口。女儿红虽不多么浓烈,但绵软柔长的香气夹杂着炽热的口感,依旧别有一番风味。
“唉,只可惜今日远征,这几坛美酒喝不尽兴。不能喝个痛快大醉而归,只能浅酌慢饮,微醺小酣,美中不足,美中不足哇。”
潘伦摇了摇头,惋惜地说了一句,真正的沙场男儿应该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生死看淡酣畅淋漓。怎么能够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