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锋拥起来。
“不用扶我!老夫还没有死!”
韩锋双手费力地撑地,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敢面对一旁乐越切穿一切的目光,韩锋低垂着头,一瘸一拐一摇一晃地慢慢走出大庆殿的大门,就连胡子上的血滴都颤颤巍巍的。
乐越可不是韩锋那种做事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人,他非但不会交出兵权,他还会骂。
三步并做两步走,乐越“噔噔噔”几声,迅速冲到赵光胤龙椅之下:
“赵氏小儿!没想到你如今竟是如此的昏聩。削都,削都,一天天就知道盯着你手下那一亩三分地了!”
“我且问你,渡航三十年来,我几个都统,何时有离心离德之心,何时有相负国家之意!回答我,回答我!”
“相反,这渡航三十年的江山与你赵光胤有什么干系,这三十年有多少原本耆艾誓死抵抗不从渡航统治,又有多少七十二岛遗民心怀鬼胎!我们四都统为守护这渡航江山出过多少汗?流过多少血?”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一说,这般肆意妄为,等到你成为一鞠黄土之后,没有我等制衡,你的九个儿子将会如何自相残杀,渡航海国将会如何土崩瓦解?你且看着,你且看着!”
乐越蕴含内力的哈哈大笑声让大庆殿上的横木都漱漱作响,但豪放的笑声中似乎夹杂着无限的孤苦与悲凉。
一脚踹断重逾百斤的朱红门栓,再一脚飞大庆殿重逾千斤的鎏金铜门,不顾文武百官惶恐的眼神,乐越大摇大摆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