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东境伊阙封城第二日,城中百姓已走脱小半。
“冯大人,这贼子真的在伊阙城中么?”
司马错在一旁焦急地踱来踱去,神色焦虑地对着冯劫说道。但只见冯劫在一旁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错不了!”
还是这三个字,还是这三个字!司马错一阵的气急,险些没有被冯劫的淡然一口气噎死。
冯劫张开眼睛,笑眯眯地调侃自己的副手:
“司马兄,汝乃行伍之人,宗师之境。堂堂铁鹰锐士校尉,岂不知心静如水,稳如泰山之理?怎能如此慌张急躁。”
司马错勃然大怒:
“行伍之人!行伍之人!冯大人你也知道我司马错是个行伍之人,错是个粗人,不懂你们文人君子那些沟沟坎坎。
“错只知军机如山,万万不可怠误,而如今我们别无二话奔袭百里之外,守此一小小城郭,整整两日守株待兔未见寸功,其间延误,何其多也!
“更何况我等奉旨密查,别说贼子图画未泄,就连错都不知要查者何人。百里寻人,如大海捞针。陛下又催逼甚紧,哪有那么多时光供我等消弭!”
冯劫听闻此话眉头一皱:
“为臣者该为主公排忧解难芟夷大乱,奋不顾身虽死无悔,司马兄此言甚为不妥,这是在诽谤陛下之措么?”
司马错自知失言,愤愤地拎起来拳头往桌上狠狠一砸,随后再不言语。
冯劫头上渗出来了一滴细密的汗珠,眼角深处掩盖着浓郁的阴翳。
若真论谁肩上的压力最大,当然是他这位秘法台台主“内相”大人最大。一众人之中只有他一人知悉本次行动针对的目标,因而也只有他一人能识得此人的容貌。
因此秘法台的五十骑都互有轮换和休息,只有他一人整整两天三夜没有合眼了。虽然有浩然之气和大宗师的修为打底,但也很不好受。
两天之内未见任何风吹草动的异常,他也很着急与无奈。如若三天后全城百姓翻了底朝天都未见异常,他们一众就只能无功而返,面对女帝的怒火。
不过他不能表露出来,更何况现在属下和副手全都开始窃窃私语颇有微词,他更不能乱。
一旦他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