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法继续往下说了,刘母此时才知道以前他们觉得苏家人老实其实是和他们客气,等不客气起来,噎死人不偿命。
刘父拽了一下刘母,“回家去,不在这受气,只当养了个白眼狼。”
刘氏猛的回过头来,“白眼狼?既然爹总说我是白眼狼,那我就跟您好好说道说道,打十四岁起,我就开始给人家做绣工挣钱,您说想要个铜嘴的烟袋锅子,我求人家,接了东家的急活,两天两夜没睡,绣了一副祝寿图,拿了银子给您买了烟袋。过年的时候,东家发的赏钱,你们每人做了一套新衣服,只有我自己还穿着旧衣服,甚至一块新帕子都舍不得买。平时家里吃吃喝喝,一半用的是我做绣工的钱,而家里的钱全部贴补给了好吃懒做的刘喜胜。他今年二十岁了,往家里挣过一个铜子吗?之前刘喜胜和庆云在城里做工,发了工钱不是去赌就是往不三不四的巷子里跑,银子花的一个不剩,回家还要爹娘贴补他酒钱。所以到底谁是你们养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