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不过二十岁就牺牲的年轻儿子的墓碑,先是狠狠拍打着墓碑痛骂其不孝,最后却是轻轻抱着那块冰冷的石头,直到太阳西垂!
周围数名相陪的校官,皆笔直战立,却泪流满面!
“他妈妈攒了十五年路费,才能来边疆一趟!但她现在已经七十多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来了。”初入新兵连的唐刀前面就是坐得笔直的新兵团政委,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唐刀却能听得到。
“首长,你咋知道的。”有人终究没忍住,轻声询问。
“因为,我和他是同期新兵,二十六年前,我和他像你们一样,就这样并肩盘腿坐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了一条胳膊的陆军上校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新兵们,咧了咧嘴。
唐刀能看到这名已经算是大官的中年军人眼中闪烁的泪光。
“为了祖国,我们不吝啬生命;为了妈妈,得活着!”这就是唐刀进入新兵连后深受触动的第一课。
无论是为了祖国还是母亲,是牺牲还是活着,刻苦训练,是士兵们唯一选择。
但身为军人,唐刀更知道,上了战场,生和死已经不再自己所能控制范畴之内!做为军人,无法决定自己生死,无法决定不让妈妈流眼泪,但做为指挥官,唐刀至少可以让妈妈抱抱自己的儿子,哪怕是块冰冷的墓碑呢!
唐刀在昨夜就已经和龚少勋及两位步兵营长说好,最迟三日,他将赶回驻地,亲自主持安葬烈士之事。
如果唐刀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因为此时日军攻势强大,921师还没有建立一大片连贯的根据地,921师师部也还未搬迁至未来极为盛名的将军岭、赤水村所在地。
如果相距百里,那两位主官带着警卫营和辎重营上千号人马,其中还要穿过日占区,又要跋山涉水,可不知要几个日夜。
唐刀获得的礼遇可不低,他的住所就被安排在程旅长所住小院子的隔壁,太行山村居的山墙很矮,不过15米,以唐刀一米八的个头,一走到院子,就能和那边不断忙于军务的程旅长打个照面。
清晨的空气很新鲜,没有仗打的日子也很悠闲,吃过两个白面馒头喝光一碗粥的唐刀却叼着根烟有些小惆怅,那边坐在磨盘边和几名拿着材料前来汇报的参谋交待完事情的程旅长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