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还好你还好好地活着,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向你父亲交代了。”
方程内疚地说道。
“方院长,您言重了。我虽然不知道我父亲在临去世前是怎么跟您说的,但是我很清楚。您与我父亲也只是一面之缘,与我尚家非亲非故,能够一直帮他保管着界主令牌,找寻合适的界主人选就已经很难得了。而我在父亲去世很短的时间之后就被丁兴阳的人给绑架了,而且还把我带到了困兽疆的一个十分偏僻的山头上给囚禁了起来。他们说要找你抢回界主腰牌,然后要扶持我当傀儡界主,让我在位置上当几年木偶人,然后就找个由头让我病死或者是出意外,随后没有留下子嗣的我就理所当然地将界主传给他们的人了。
话说到这里,尚云的表情显得有些难过和落寞,很显然,在这期间,他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可他们没有成功,而且丁兴阳也被你们给解决了。这个消息是在很久之后才传回困兽疆那里的。而那之前困兽疆负责看管我的人一直兢兢业业地帮着丁兴阳看管着我。他们有钱拿,有饭吃,自然尽心尽责,可是当丁兴阳已经死亡的这个消息传到困兽疆囚禁我的那个地方之后,看管的人就知道已经不能继续在丁兴阳那里拿到报酬了,于是在将困兽疆那个看管我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洗劫一空之后,看管我的那些人就都跑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而我则是在三天之后才知道他们已经弃我而去的事实,因为连续三天都没有人给我送饭,我已经饿的起不来床了。”
想到那段过往,尚云无奈的笑了笑,但随即他又恢复了现在的表情。
“后来我想尽办法才弄开了关押我那间房的门锁,爬出去的时候,整个小院已经人去房空了,连一粒米都没有给我留下。那可是荒凉的困兽疆边缘的一座山头上啊,临时搭建的小院都十分简陋,更别说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家了。我是靠着吃野菜、喝山泉水才维持到山下的一座小村落的,到了山下,我就开始发起了烧,好在被路过的村民发现救回了家中,我这才得以活了下来。”
听到尚云的话,方程微微有些沉默,他能想象到刚刚失去父亲的尚云这一路以来的颠簸和辛苦,他曾经生活的优越、富足、平安,可是他父亲一离世,他就遭受了这一切,心理上的伤害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