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初一凌厉的眼神,黑鹰将受伤颇重的初一重新放回床上,依旧固执的看着她。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看看你的伤势?如何帮你上药?而且之前你不也帮我上过药吗?我现在不过是礼尚往来。”这是黑鹰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眼神虽然还是有些冷却比刚刚温和了许多。
初一听着他这话差点气结,这男人跟女人能一样吗?这个冰块一样的大块头,真不知道他这脑袋里是不是装的都是草。
初一怒瞪着黑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这跟上次的事有差吗?”黑鹰反问道。
没差吗?
初一没想到这黑鹰居然反问这句话,初一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反思几下,似乎,感觉,是没差。
可是这男女是完全不同的,怎么能这样论呢?
黑鹰眉头在中间打了一个结,蹙成川字,没给初一再多思考的时间,哗啦一声,本就松垮垮的里衣一下被黑鹰给拉扯开,露出里面一抹淡粉。
初一感觉一阵冷飕飕的凉意,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等黑鹰略显仓皇的从房内走出来,右边脸上赫然带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黑鹰虽然活了这么多年,可他这张脸从来没被人打过,尤其是女人。
“黑鹰,你这脸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看这样子,应该是被哪个女人给打了,到底是那个女人居然这么有胆识,敢在这尊冷神脸上动手,我还真是佩服,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巴掌这么眼熟呢?让我猜猜,难道是某个受伤的女人?”黑逸不知从身后地方蹿出来,看着黑鹰的脸,眼中含着揶揄。
黑鹰听见黑逸的话,本就泛寒的眸子顿时透出锐利的森冷,夹杂着暴风雪一般的冷,差点将眼前的黑逸给冻结。
黑鹰单单这样看着,自然没有错过黑逸眼中的奚落,手指被捏的咔嚓响,手早就已经蠢蠢欲动。
黑逸感受到来自对面的冷气,心中一冷,自然不敢再招惹眼前的人,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说道:“黑鹰大哥,这事可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黑夜说的,有什么事您可以去找他谈谈。”
黑鹰听见居然是黑夜的事,他收回身上的暴怒,黑逸刚觉得松口气,迎面就打来一个铁一般的拳头。
“你,该打。”黑鹰扔下这句话,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黑逸等次日玉瑶跟陌染一起出现在前厅里时,就看到身边的黑夜着一下扑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不起身。
黑月带着来的人全都面面相觑,更是不敢再动手,生怕被眼前这个寡妇给讹上。
这个女人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来历,当初这个女人嫁给村里的老赖时,她都已经快二十岁了。
在这看来就是没人要的老姑娘,要不是她早年被父母给买进了窑子里,她也不至于会没人娶。
后来嫁给老赖后,没想到才过了没两年,这老赖就得病死了。
这老赖的尸骨还未寒,她又马不停蹄的勾、引了村里的一个光棍,一直都这样不清不楚的过日子,只是她在那花楼里别的没学会,尽学来了一身的勾人本事,将村里那些不安分的人,全都勾进她屋内。
这已经塌了的房子,正好就是之前老赖家的老屋,如果不是她找过来,村里人都忘记这回事了。
现在眼看着工不能做了,村里人只能停下手中的活,其中一个人已经去通知玉瑶,等着她过来处置。
玉瑶也没想到这院子已经塌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找来,眼中的光泛着冰寒,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说吧,你想怎么样?”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太过分,玉瑶打算给她个十两八两的银子将她给打发了,不过,如果这个女人不识好歹,那就别怨她了,她玉瑶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人。
女人从地上站起来,眼睛在玉瑶身上来回扫了一遍,目光落在玉瑶精致的五官上,眼中先是闪着惊艳,接着又露出一抹嫉妒。
难怪村里人都在议论眼前这个新东家,都说这个女人像是天女下凡,现在看来,她真是天香国色,比当年她见过的花魁娘子都要美上三分。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她那院子里恩客还是不断,这个女人才来两天,没想到全村的人都在议论她了,哪里还有人想来她那地方。
如果以后村里人不来了,那她要吃什么喝什么?
玉瑶看着这个女人的目光,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恶心。
这个女人看起来从衣着上看应该只有二十几岁,可她那张脸涂的比白墙还厚,现在又哭又闹,脸上的妆早就已经花了,这猛然抬起头来,千沟万壑的,看着比那白无常都恐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