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山与后山的交界处,有一暗塔。
星辉带着薄薄的雪雾飘进了橱窗,平添了几分寒气。
“今年,是第几个年头了?”少年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病气,拉拢好身上的厚斗篷,手上正做着青灰色毛绒长衫。
“公子,今年是第十年~现在整个宫门正在为及冠的几位公子择选新娘做准备。”金匿点燃火盆,仔细暖风偏向少年,缓缓开口。
自家小公子打我随侍第一年起,就在这暗塔中,除了去后山找三宫之主学习,甚少出门,不是不出,是不能出,只有在下雪的时候,才会站在高塔的僚望台,待上一宿,那个时候,小公子总会旁侧敲击询问,宫门内外的世界,而我能做的,只是口述塔外的新鲜事物,不经意地说出小公子想听的人和事。
作为从没有过的执刃的影子,不该存在的存在,应该安分守己的待在暗塔中。
他,影子,暗部的少主,却也是宫家嫡系,羽宫第“三”子,明面上不闻不问,是被抛弃的孩子。
名宫月痕,像月亮一样,与月争辉,来去无痕~除执刃与长老之外,无人知。
月痕成为了宫门之中最特殊的存在,虽然是影子,随着时日的增长,他存的意义早已牵动着整个宫门,为宫门培养出大批势力,安插分布在各个暗口,暗部做着最肮脏的活计,为宫门收尾布局。
“十年了,进行下一步吧,到了快收网的时候了,可不能让他们跑了。”少年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一株花草前,举手投足都透着温润的清冽,一颦一笑掺杂着破碎的阴郁。纤细的指尖轻触着叶子,一抹暗红顺着叶脉滚入泥根处,片刻后,少年才将指尖收回袖中。
“是~一切都已准备妥帖,就等着猎物已瓮了。”金匿侧身对东门摆了摆手,转而对少年,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开口,心里又止不住的酸涩,为少主而感到不值,毕竟,谁的少主,谁心疼。
“少主,满月将至,东西,我已经备好了。”金匿看着少年额头上隐隐泛出了些许冷汗,心头猛然一跳,随后将软榻上的器具一一收拾妥帖,扶着少年坐下。
月痕运动缓解,压制着药效发作,将案台上的针线取下,长衫还剩一点没有做完,她精细地绣着花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