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亮起红色警戒,玉侍们纷纷点亮手中白色的孔明灯,光点飘荡在山谷夜空,从四面八方而来。
宫子羽带着月痕来到羽宫院门外,路过的侍从腰间都缠上了白布,他想带幼弟进去,月痕却站立在院口不动。
月痕拍了拍宫子羽的肩膀,示意他先行下去换孝服,她,一会就过去。
羽宫正厅的中央摆放着两个还未封棺的棺椁,正前方摆放着供奉灵位的案坛,香火缭绕,白烛祭祀,绸缎随风在空中摇曳。
灵柩里躺着的正是前执刃宫鸿羽和宫唤羽的尸首,整衣敛容,气氛庄严肃穆,世态炎凉!
宫子羽身着素衫麻服,笔直地跪在灵堂前,还未彻底的缓过父兄死亡的消息,眼神暗淡,连幼弟都想不起来了。
雾姬夫人衣着素净,青丝半挽,手下不停的烧着楮钱,宫紫商同样在旁陪跪,暗暗啜泣,金繁守在门外,时不时回头看向里面,而月痕呢,她站立在院里,用柱子挡住来往侍卫可看见的身影,她,不能出现在灵堂里,金匿就在边上守着他。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大步流星地上前,动静冲破了凄清的气氛,几人看去,是宫远徵。
宫远徵进来的那一刻,他愣住了,眼眸里尽是不可思议,他敢不相信,竟是执刃和宫唤羽的丧仪,一时之间呆滞住了。
宫子羽看着他进门,起身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衣领,他的脑子一团乱麻,怒气翻涌,他连连质问:“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应是百毒不侵,为何父兄中毒身亡,你们徵宫到底在干什么?”
宫远徵看着眼前激动的人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宫紫商连忙上前拉架,低哑着声音劝阻宫子羽。
“住手!”
宫远徵甩开宫子羽,连带着宫紫商往后仰去,雾姬起身赶紧扶住。
宫远徵冷冷的看着宫子羽,眼神里写着的却是“你怀疑我!!!”
月长老出言呵斥道:“远徵,不可对执刃无礼!”
“执刃?就他?!”宫远徵情绪波动起伏,质疑道。
宫子羽直勾勾地瞪着宫远徵。
月痕换上了一块新面纱,遮住自己的脸,对着金匿说:“将孝带拿过来!”
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