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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知道逃不了。
没有人能逃过去。
因为章鱼的一根触手直穿他的胸膛而过,鲜血喷涌而出,但是却没有死。
他看到浪涛翻涌,巨大狰狞的章鱼在其中伸出无数条触手朝四面八方而去无情的收割着一个个同胞的生命。
喷出的墨汁变成了血红色,像硫酸一样腐蚀着沾上的人。
“啊!”
凄厉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片区域成了人间炼狱。
原本漂亮的水母变成了灰色,还有红色斑点,长须接触到他后,浑身剧痛,苦不堪言。
只要水母触碰的人都瘫倒在地上,挣扎大喊。
“啊,好痛,好痛”
“草啊,疼死老子了,什么鬼东西。”
“这是变异了?狗日的樱花,老子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啊!!!”
水母的毒素,章鱼的墨汁,还有穿胸而过的触手。
他想:
他做了什么孽啊。
真的好痛,为什么他还不si。
怎么还没有si
痛的他只能轻微的呼吸。
只要呼吸急一点,大一点就痛的要死。
那些曾经出现在餐桌上的鱼变成了收割性命的收割者。
螃蟹的钳子就像锋利的闸刀无情的夹死一个个人,曾经的小龙虾、鲫鱼、鲤鱼这些餐桌上的食物将人当成了它们的吃食。
不过片刻就有不少人或四肢缺失,或死亡。
怕是谁都没有想到,曾经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竟然反了过来。
他被触手插着举在空中,水母的毒素让他身子不停颤抖。
人痛到极致是不会喊的。
身体瘫软挂在触手上,触手竟然还在吸血,生机不断流逝,眼神迷茫看着下面的一切。
脑海中浮现几个字。
灾厄来了。
他艰难的看向章鱼那双略带智慧的眼睛,惨白的嘴唇张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能一遍一遍比划,无声的道歉。
“对不起。”
他在道歉。
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