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荒集团比较重视的。所以这次的项目要严格保密,不能随便让村里的人知道,所有的资料不能离开这个屋子,屋里没人的时候必须上锁。”
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港式普通话说着,两个手时不时地还在不停地比划,以补充自己言不达意的窘境。
“好的吴先生,我们会注意的。”年轻人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笑着说道,此时看周娴正走进来。
“正巧说着你,你就进来了。怎么样?员工情况走访得还好吗?”
“还算顺利吧,将近四百个工人,我已经挨家挨户去看过了。大多是附近村里的村民,在工厂上班的基本上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家里收入的唯一来源。超过八成的家里还保持着务农,可务农的收入有限,不过跟工厂的工资相比也不值一提了。当然倒不是说他们工资有多高,平均每人每个月收入不到三百块钱吧。务农的收入一年可能也就这么多,不过都挺满足的。”
周娴说着把自己身上的书包放下,拽了拽衣服,让衬衫不再紧贴在身上。
“如果把这些人都辞退了,补偿金额方面倒是跟公司的预期是差不多的,还好我们建议客户先把这部分钱预提了出来,不影响今年的整体利润了。”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长舒了一口气,周娴却觉得他说的话格外刺耳。
这个人好像选择性地忽略了自己的一部分话,这些人的收入是家里基本上全部的收入来源了。把这些工人辞退,就意味着将近四百多个家庭,将瞬间失去几乎全部的收入来源。可他们怎么活下去,能不能活下去,这时候却并不在这个坐在椅子里的香港人考虑的范畴中。
“吴先生,咱们在算补偿金的时候,是不是考虑给一些额外的补贴?毕竟这里的人收入水平有限,即使是多给一点对大荒集团也没什么影响,何况这些村民也都挺淳朴的,多给他们一点想必大多数人也就走了,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对于工厂的维稳也比较有帮助。”周娴还没讲话,只见晋鹏率先一步站了出来,替工人们求了情。
“别吴先生吴先生的,叫我paul就好了。”坐着的男人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让晋鹏坐下。
“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你说那些村民活得不易,可这个社会,谁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