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里人也摸不到头脑,以为是生根在农村住习惯了冷不丁搬到城里去不适应,最终也就没有勉强他。只不过他临走前把那个日本的工厂买下来,改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庄厂长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已经泡了一会的茶。小乔也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董事长说生根的爹是为了自己才去的山上而丧了命,所以他要报答全村。村里的人都可以来这个实验室上班,帮着管管那些动物,也不妨碍继续种自家的地,每个月还有好几千块钱的工资。村里的人都高兴坏了,恨不得跪下感谢他,可他只说大家要感谢就感谢生根吧。”
“所以今天那人提到生根爹的时候,他就情绪格外激动。难怪呢,从小就没了自己唯一的亲人,换了谁一提这个都难受。”海卫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是啊,生根是个好孩子,可是他唯独对现在的董事长却充满了恶意。董事长后来又来过几次想见见他,他都躲着不见。平时谁家一提到董事长有什么好,他也恨不得立刻就跟人吵起来。好像在这里,董事长是他的一个心病,谁提他就跟谁炸毛。没人知道为什么,兴许是他心里还觉得一提到董事长,就想起自己爹的死。”
“他们争执的时候,嘴里说的那个曲经理是谁?”董然好奇地问了一句。
“那个孩子叫曲三,是村里老曲家第三个娃,小时候他爹妈都去城里打工,后来在一次建筑工地事故两个人双双死了。”老厂长见茶壶里的水已经喝完了,又起身到墙角去,拿了个暖水瓶来重新沏满了水。
“后来有一天,来了个小汽车,把曲三给接走了。直到前不久,我们又再见到了长大的曲家的娃娃,才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是董事长把他养在了身边。村里人都说董事长真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孩子爹妈死了,他就来帮着把这些没人管的孩子养大,后来接生根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只可惜不知道生根中了哪门子邪,就是不跟他们走。”
“现在那曲三也在康氏集团里工作吗?”海卫追问道。
“他干的那些事都不能说是正经工作,简直是坏事做尽了。”珊珊气鼓鼓地骂道。“他负责集团层面的集中采购,可回回缺斤少两、以次充好的。公司给我们拨的钱,最后都被他